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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火闪着余波

【疼锟】《倩女幽魂之仙履奇缘》

 有🔞

 @扑叽岛TenkunIsland

【Let me love you】情人节联文第十六棒


  



“可是书生,我与你不同,我只有这一夜。”



城中西南角有一个到了傍晚就常出来说书的先生,支一草皮摊子,听众看客自己找桌椅来听。因为讲得生动出奇,但凡出现必是里里外外围坐几圈,周围的瓜果贩子都能被带得生意好上几倍。清凉县地处偏远,不说是山高皇帝远,但日子大多清贫朴素,时人最好听一些聊斋志异,奇人鬼怪之说,信与不信在个人,本就是饭后图一乐子的事。


今天先生来得晚,估计是有事耽搁了,连平常惯用的草棚也没搭,背着包袱草草地坐在人群中央就开始,想了一会沉吟了一下,既然什么都没准备,只能有什么说什么了。


话说那清明县往东再往北百八十里路上有座黑山,平常鲜少有人走动,偶尔有脚夫经过时听到山上鬼风哭号,甚至有似人被绑住求救的啜泣声。这么积累着几年下来,就渐渐传出了黑山吃人,山上有妖的风声,可无奈那黑山是东南地书生要进京赶考的必经之路,要绕路便只能走悬崖,游深海,因此不少书生在上山前都会烧香礼佛,至少也会求取一些符咒保身,可在深夜进山的书生还是十有八九失踪了,剩下几个不是疯就是傻,总之没个好结局。话说到此听客已是如痴如醉,再加上这次的话本里有清凉县的名字,虽然听着瘆人,但更有代入感,让人又有些惧怕又心痒地想要再继续听听。


钱锟也是从东南地要进京的书生一位,家中条件虽不至于贫寒,但也就供得起他此番长提跋涉一趟,钱锟自小懂事,决心这一次定要考取功名,回家报效父母。好不容易走到清凉县,路程已经过半,在镇里的小旅店歇息的时候也听到了类似的传说,刚开始也只是在温书的时候听到一嘴,后面越听越不对,这黑山不就是他今夜要上的山吗?钱锟本来为人正直,也不信什么鬼神,可既然传得这么玄乎,还是不要大意为好。


想着就收拾东西准备启程,即将出镇口的时候远远走过来一个独臂道士,虽然是独臂,但看起来身材高大,气势极强,背着把形制规整的大剑,在经过钱锟的时候眼一眯,伸出粗粝的手一把拉住钱锟。


“你这书生看着印堂发黑,怕是近期要遭劫,我匀你一符咒,用时呼一声赤霞,说不定能饶你一劫。”


“啊,我没有钱给您的,还是感谢义士!”


“都说了是匀你,要你破银两干嘛!”


那道士仿佛看不得书生这副穷酸战战兢兢的样子,一甩手自顾自快步走开了。钱锟原本打算去山下的庙里求求拜拜,路上平白碰上这么一遭,只得在心里感叹世上还是好人多,来日有机会定要好好感激对方,于是更加快步走向黑山。


刚进山口只觉得月明星稀,连苍白的云都不曾有几朵,微风轻轻拂过树木和野花,好一副清凉夜色!怎么看都只是外面在谣传罢了,这样的好山哪会有什么吃人的鬼怪,钱锟想着脚步愈加轻快起来,打算尽快赶路,累了就找个废弃的木屋废庙挡上一宿,再不济之前也是有在野外找个树洞躲过的,苦他吃得来,只怕没油点灯看书。


或许是为了惩罚他的大意,过了一会顶上飘来几朵乌云,夜色更深了,就连刚才和煦的微风都变成阴森的大风。荒郊野外,钱锟又是独自一人,就算是没听过传闻也是有些怵的,更不说是听了旁人和那道士的话了。过了山腰,便看到前方的几棵枯树,叶子全都掉光,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张牙五爪地直指天空,没有活气,钱锟一边想着只是路过多有冒犯,一边把那道士给的符咒紧紧捏在手上。


或许是怕什么来什么,钱锟突然感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后有什么跟着他,在这样的地方不出声跟着他的,肯定绝非善类,越想越胆寒,最后竟然直接开始往前跑,路上被不少荆棘野草划破了皮肤也管不上,只想着能跑多远就跑多远。可无论他怎么跑,那脚步声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,可当他终于跑不动停下来慢慢走,那脚步声却消失了。当他留心去看,什么都没看到,正想松一口气,却发现前头的树上躺着一个青色身影,夜风吹拂其衣摆,竟然在恍惚之间同之前看到的画上仙人一般。


“你跑什么。”


“啊...”钱锟没料到那仙人还会同他说话,那便不是幻觉,惊觉出声的时候又害怕自己的冒犯惊扰对方连忙捂住嘴巴。


李永钦见钱锟这样子原本的不耐也没了,淡淡地转过头往天上看,钱锟被引着也往上看,只见原本的愁云密布已经渐渐消散,甚至还有飞鸟时不时划过夜空,落在树梢。


“你这么急匆匆地要去哪。”


钱锟知道李永钦在问他,但又总觉得李永钦并不想知道答案,或许是自己的错觉,他感觉到与李永钦间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。刚才赶路的恐惧好像都消散去了一般,钱锟大着胆子走进李永钦在的那棵树。


李永钦见他不怕了还敢小心翼翼凑过来看,嘴角忍不住往上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笑来。他自然是不怕等,但等到了还是感觉心间软软的疼。


“仙人叫什么?”


李永钦没来得及感动,一惊直从树上跌下来,偏偏钱锟凑近了死死盯着他,那便不能使法术,已经做好了跌倒在地的准备。没想到那书生傻傻地看着反应竟然也很快,愣愣地跑两步就要去接,而想象中英雄救美的画面并没有出现,钱锟力气不够,两个人一起栽倒在地上,李永钦眉头一皱一翻身把钱锟压在下面。奇怪的是,钱锟并没觉得有多疼,只觉得这仙子果然是带着香风而来。


“李永钦。”


“好名字,永恒的钦佩。”


“谁说我是仙子了?”


“啊...”


“干嘛不说?”李永钦凑近钱锟的脸,两人的距离很快就缩短到只有一掌。


“长得..很好看。”


“若我说我是鬼呢?”


“不会的!不会的!”钱锟连忙招手,差点打到李永钦,急得好像是自己被冤枉成鬼怪了一样。“你长得这么好看,和话本里的妖怪一点都不一样,除了声音有点粗,和仙人才是一模一样呢..”钱锟刚开始说得激动,越往后越觉得不好意思,声音渐渐小下去。


李永钦沉吟一会,笑出了声,


“你这书生,好不正经!”


钱锟其实是想反驳的,怎奈李永钦并没有起来的意思,不避讳似的亲亲热热地搂着他,一片青丝垂下来,弄得他颈侧痒痒的。


“我上京里去赶考。”


李永钦反应过来这是在回答自己最开始的问题,突然觉得有点没劲,使一两分寸劲站起来,背着钱锟,看不见表情。


“仙子又为什么在这里,荒郊野外一个人会很危险的。”


“我找你啊。”


“我?找我做什么,仙子好爱玩笑。”


“为什么?”


“我没财没色,只有几本薄书,找我做什么呢?”


“吸你的精气咯!”李永钦转过来,狡猾地眨了眨眼,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然而想象中钱锟惊慌失措的样子并没有出现。


“我总觉得不会是这样。”钱锟不知从哪里上来一阵悲情,连自己都无法捕捉其中的玄妙,然而也没等他仔细琢磨,这念头就一闪而过了。


“为什么非要去?不去不成吗?”


“不去?我寒窗苦读十几年,必定是要去试一试的。”


“试了之后呢?”


“成了就成国家栋梁,报答父母恩情,不成就再试。”


“为什么做什么都要成?”


钱锟正说到自我感动处,没料到李永钦没头没脑的这一句,坐起身来把自己身上整理了一下,抬头时只看到那仙子满脸的悲戚,或许其中还掺杂着几分失望,让钱锟感到莫名的心慌。


“为何这人世间做什么事都要个结果,为了结果什么都去做,却不知道去做这过程本身才是最紧要。”


“我好像..还不明白。”


“我走了。”


“诶仙子别走!”钱锟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记得去拉李永钦的袖子,一下没站稳又跌在地上,白色的外袍已经有点黑灰的痕迹,但钱锟并不在意,情急下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

“不走做什么?你自己说你无财无色,我和你在一起做什么?”


“我...”钱锟一时羞愤地脸都红了,还不知害怕地不松手,眼睛亮亮地盯着李永钦不放,急切得像一只要被抛弃的小狗崽,李永钦心里觉得可爱,面上仍旧铁面无情。


“不过你若真想好能给我什么,就回去半山那座庙里找我。”说完便飘然离去了。


钱锟这才注意到更深露重,周围的雾气突然变得极浓,一晃神李永钦的影子就不见了,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野兽嚎叫的声音,是实打实的鬼气森森。钱锟在原地打转了一会,发现完全找不到方向,最后走到李永钦之前躺着的那棵树下,也是因为那树长得奇形怪状才能认出来。正低头沮丧之际,却发现那树下竟然留下一只仙子的青鞋,钱锟想也没想地马上把鞋捡起来,刚才并没有发现的,但总之现在发现了,那当然是要送回去的。


可是原本已经预备好的行程很可能因为走回头路要延迟了...罢了...现在也是走不出去的,他不是不正经的书生..他只是...想把鞋还给仙子的,没有...私心。


奇妙的是,钱锟怎么也走不出雾里的怪圈,可他却牢牢记得李永钦离开的方向,这回他坚定地往那个方向走,过了一会竟然真的走出了迷雾,冰冷的湿气原本一直舔舐着他的脸颊,现在也渐渐干了,只剩下几抹水色轻轻附在钱锟柔软的脸上。


走过几片树丛,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座破旧的寺庙,走进了一抬头发现牌匾上还工整地写着几个大字,


“兰若寺...”


钱锟仔细想了一会,发现刚才在上山的时候确实没有看到这座寺庙,光看外型已经荒废许久了,角落结着蛛网,灰尘已经让寺壁上的漆画光泽变得暗淡,看不出本来的面貌。


荒野里出现这样一座寺庙总令人觉得不吉,可钱锟紧握着仙子的一只鞋,都走到这了无论如何也要进去了,况且还不知道仙子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...


“你真来了?”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李永钦的声音,过了一会李永钦果真从暗处现身,形貌昳丽,甚至比刚才看上去更加美艳。


“啊..我来了!仙子丢了一只鞋,快穿上吧。”钱锟有点害羞,只好赶快把刚才想了一路的借口拿出来用。


李永钦低头一看,只见自己的一只鞋被小心翼翼地捧在钱锟手上,不觉神动,心又被晃了一下。

随后赶快捏了个诀子把脚上的鞋子变没,然后慢悠悠地从暗处走出来。


“我问你能给我什么,就只能给我这个吗?”


“我...”钱锟其实心里早就暗暗地想过这个问题,犹豫了半晌,眼一闭,脚一跺,横了横心还是说出来,


“我这里有些最后的碎银两,仙子,不知这些够不够我们共度一宵?”


“你想和我做那事?”


钱锟一哏,没想到李永钦会这么问,随后连忙憋红了脸挥了挥手,


“没有没有!只是...你别再跑了,很危险,我给你这些钱,你和我呆一晚上,等天亮了再走。”


“你把钱都给我了你怎么办,不是还要上京?”


“我...总会有办法的,我会写对联,也能攒些小钱。”


李永钦想着你把钱给我结果还是想要去吃苦,一气之下转身还要走,


“不够,这些算什么。”


钱锟急急还要去追,这下竟然让他追上了,他张开手臂拦在李永钦面前,


“我..我没有其他东西了..不然我把我自己给你!”


李永钦眉头一挑,这臭书生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,傻呵呵地就要把自己送给别人,只是为了保护实际上比他强大千百倍的人。


“好,那你可别反悔。”


钱锟还没反应过来,只知道刚才还庙门打开,四周门窗也敞开着的兰若寺霎时刮起一阵巨风,门窗全部紧闭,就连仅剩的月光都看不见了。钱锟傻傻地还要去寻人,正在黑暗里摸索的时候,忽然看见角落亮起几盏小小的蜡烛,只好先往那个方向走。


“仙子?李永钦?”


“你在哪?唔...”


李永钦在此时活动地鬼魅般迅速,从背后拥上钱锟的时候钱锟如同被冰凉的蛇附身,惊得马上要弹开,正要大叫救命就被捂住嘴巴,随后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冷的湿意,抓在钱锟腰上的手也开始往下蹭,不过一会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皱巴巴的一团。就这样李永钦也嫌不够,打个响指就把钱锟上下衣物都除了,钱锟扎在头上的发带也应声而落,如水的秀发洒下来搭在他的肩上,钱锟羞愤地回头一望,嘴巴已经被捂红了。


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..特别....”


李永钦松手了一瞬间,随后突然温柔地爱抚起钱锟的脸颊,眼睛慢慢眯起来,在这寒夜里简直就是非人的阎罗。


钱锟终于想起来了,想起来之前一直感觉有点异样的地方是什么,一直觉得李永钦身上有什么类野兽的东西。



蛇。


“你真的不是人...你也不是仙子...你骗我!”钱锟衣服没了本来还下意识想遮挡一下,可现在只觉得心也凉透了,也没什么不能给看的了。


“我从没说我我是神仙,你是个劝不听的。”


“而且...而且你是个...男的。”钱锟被抱得紧,努力想往前挪挪躲开后面着他的东西,他怎么就能没发现他所谓的画上仙人是个男的,还平白想了那么多,还怕这更深露重冷着美人了。被欺骗的愤怒和现在求天不应的恐惧终于在钱锟面前降临。


“你好热..锟,你是不是一直这么热。”


  

  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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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永钦正在不应期,盯着钱锟的脸发呆,那脸由原本带着些许的苍白转成现在沾着些许汗液的粉红色,像个真正的活人。李永钦伸手抚上钱锟眼睛上的三颗痣,一会眼睛湿了,也滴下一滴泪来,但只有一滴。


“不是妖怪。”


钱锟被摸得莫名,但不想李永钦又这样撑着看他,和他刚从树上落下来的时候一模一样,就把李永钦拉下来同他并肩躺着。


“我说过我是来找你的,就找这三颗痣,找到了,就是你。”


“找我?那从哪里来找我?”


“下辈子。”


钱锟一听就以为李永钦又要和他打趣,便阴着脸要转过头去不理人,过了一会旁边也没反应,伸过来一只手把他的脸掰过来与李永钦对视。


“不要不看我,多对我笑笑,钱锟。”


“哪有什么下辈子,人家要编也是什么前世情缘。”


“就是下辈子,当然,在某个意义上来说,也是上辈子了。”


“就凭三颗痣?”


“就凭三颗痣。”


“找不到呢?”


“等。”


“那你还是仙。"


“过了今夜就不是了。”


钱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心慌,把李永钦的手拉下来握着,他觉得心里空洞洞的,他觉得对方是妖怪他也能接受,是男的也行了,但这样虚无缥缈的话让他难受。


“你说要吸我精气的,现在你吸了,就要走了是不是!”


钱锟的话凭空带上一股被抛弃的嗔怪味,李永钦没忍住笑了一下,


“无论哪个时代的你,都一样的笨,你还要不承认。”李永钦不看他了,转过去看着屋顶,但钱锟只能看到一片虚空。


“我一直在说你,但我..也只是想要一个结果罢了。”


“还有很多时间,怎么就是结果了?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

“书生,我与你不同,我只有这一夜。”


钱锟还要再问,但忽然有一阵眩晕感袭来,让他马上就要睡去,可他心里知道不对,也不想就这样睡过去,急得又流下两行眼泪,最后还是敌不过困意,在睡前还死死抓住李永钦的手。



晨鸡报晓,真的醒来时已是大白日了,钱锟一低头,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都穿得好好的,但股间还留有湿意,他一看身上的吻痕就知道昨夜不是梦,忙丢下东西跑出庙找,走过了光秃秃的树林,结果连那棵奇树也没有找到,什么都消失了。钱锟散着头发,倒像是个百日里失魂落魄的鬼,好像同传说里那些疯了的书生一样了。


可他知道不一样的,抬头的瞬间,他发现耳边被割去一抹秀发,靠近头的地方留下整齐的一小撮发茬。他边找边喊,什么都喊,李永钦,仙人,大妖怪,可没有一个得到回应。钱锟找得疯魔,走下土坡的时候没注意踩空跌断了左腿,疼是疼的,但他根本不在乎。他只是在心里想着我不怪你了,我不怪你骗我,也不怪你对我做那种事,也不怪你说蹩脚的谎言,但你为什么消失了呢?难道昨夜的一切,都只是我的一场空梦?


不对,恍惚之间钱锟突然想起了什么,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李永钦自己的名字,从来没有,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?从最开始就叫得他锟,他在外只告诉别自己姓钱,这一定是真的!钱锟猛地想起那个道士,从怀里拿出符咒大喊一声“赤霞”!


“小书生,你怎么搞得这副样子?”那独臂道士不一会从远处走过来,看着钱锟一脸惊奇,


“道士!你说我是不是撞鬼了,不是对吧!你说!”


昨日还温文儒雅的书生现在竟然变成这幅样子,燕赤霞只道是那黑山老妖又在作怪,他捏住手指一算,


“不对,你身上没有鬼气,没有阴气,你...额头的黑也没了。”

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

“你非常的..具有祥瑞之气?”


燕赤霞说出来自己都有点疑惑,可再怎么算都不是遇到了不好的东西的卦象。


“我不管那么多,你就告诉我李永钦是不是真的,他现在在哪里。”


燕赤霞只得再去算,算出来的结果连自己也很难解释,


“你要寻得那人,是真的。”


“我就知道!那他在哪里,我现在去追还来不来得及?”


“...”


“说话啊?”


“在未来。”


“什么意思...”


“未来,卦象上只有这个意思。”



钱锟终于还是跌坐在地,从肺里吐出一阵阵白雾,在晨光中化为虚无。


从此以后,清凉县就又多了一个疯癫的书生,整日要寻什么未来,在黑山上逛来逛去,连原本要进京赶考的计划也一概忘记了,只是要寻什么青衣的仙人。有人说后来那书生凄惨地吊死在一棵树上,也有人说那书生后来寻到一位妻子,在黑山脚定居下来,过上了幸福的生活,真相谁也不得而知了。只是有一件是确确实实能找到证据的,就是在那半山腰的兰若寺的院墙上被刻上了几句诗,似是哀悼,也像诀别。


只见那诗最后几句是这么写的,


相去日已远,衣带日已缓;

浮云蔽白日,游子不顾返。

思君令人老,岁月忽已晚。





故事的结局有些令人唏嘘,听完的听客也陷入了沉默,似乎所有人都在为这样一桩离奇又凄美的故事可惜。曲终人散了,那说书先生像是要赶路,一改往日说完书的萎靡样子,收拾包裹就要往城外走,有一小童听得不够,还要追上去拉着先生衣角,问后来呢。


“还不知道。”


“会知道的。”那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柔和,好像想起了什么人。


小童意犹未尽,但觉得自己也听不懂,只得松手让说书先生赶路去了。可随着那先生越走越远,小童发现那先生原来左脚是跛的,平常看不出来,走路一快就看出来了,但他并不如何在意这一细节,蹦跳着跑着回家买糖去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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